2016全球油气市场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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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望2016年的油气市场，可以从时间的传承和延续展开。从逻辑关系看，确有必要对2015年的市场运行情况进行回顾，因为2016年的油气市场运行一定会有对过去一年市场运行“惯性”的传承。在回顾的基础上，本文试图对新的年度油气展望的重点拟从市场静态构成和动态运行角度出发，对全球油气储产量变化、油气价格、油气产业结构转型、市场主体动向以及地缘政治等问题作出分析。

　　如果说2015年全球油气市场以低油价为主线，那么2016年则是低油价下的稳定发展。面对低油价，全球石油需求、石油供应在经历了一年多时间的适应期之后趋于稳定。石油行业在经历了行业主体降薪裁员与大幅削减投资等相对激进的手段影响之后逐渐趋于稳定，这些结构性变迁与转型将表现的较为活跃，资金、技术、资源等生产要素将在油气产业链的各个环节持续实现新的整合。旧的发展均衡体系被打破，新的均衡将逐步建立。

　　2015年即将走到终点，新的2016年正在拉开帷幕。作为在全球商品市场体系中具有重要影响及扮演重要角色的油气市场，在新的一年到来之际表现如何历来是一个令油气商、服务商、金融投资者以及油气消费者所十分关注的问题。展望2016年的油气市场，可以从时间的传承和延续展开。从逻辑关系看，确有必要对2015年的市场运行情况进行回顾，因为2016年的油气市场运行一定会有对过去一年市场运行“惯性”的传承。

　　一、2015年全球油气市场回顾

　　2015年全球油气市场贯穿的主线是“低油价”。发生在2014年的油价下行以及2015年的低油价延续对全球油气市场的各个层面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全球油气消费方面继续表现出需求疲软的特点。全球经济形势依旧低迷，发达国家没有大面积从经济危机之后的萧条状态走出，增长乏力；之前对经济增长以及油气需求起主要支撑作用的新兴经济体国家如中国和印度一直强调经济结构调整，经济增速平稳回落，导致油气需求虽有增长但增速下降。油气供应方面则继续保持增长。欧佩克不减产政策延续，美国的页岩油气产业在低油价打压下虽然出现了一定的减产和企业家的减投，但发展并没有因此而停滞下来，只是产量出现了拐点而已。面对低油价，包括页岩油气生产商在内的美国众多的油气生产商开展了积极的“自救”，其主要手段是通过技术创新与集成以降低成本，取得了一定的效果，行业也因此表现出顽强的生命力。有资料显示，低油价下全球油气生产成本在2015年出现不同程度下降，2015年第三季度全球油气生产成本同比下降10%～20%，其中北美的下降幅度要高于全球平均水平，达到30%以上，足以说明北美页岩油气生产商的创新能力之强。北美技术创新能力越强，全球油气产量受低油价的影响就越低，全球层面的原油供应就越稳定。如此形势下，2015年基本上维持着全球油气供大于求的格局，没有发生太多的变化。

　　由于油价低迷，油气行业内部在不同程度的发生着重组和转型，以应对发展形势和环境变差。具体表现为低油价下全球石油公司普遍采取了降薪与裁员，削减投资特别是上游油气投资，剥离与资产重组，投资重心转向低风险低成本的成熟油气区，石油公司与服务公司、科研机构加大技术集成创新及抱团取暖，通过相互协作等手段抵御低油价冲击，取得了不错的效果。此外，从行业产业链一体化角度看，低油价来临之后下游石油化工产业的处境相对要好一些，主要是因为低油价降低了下游以上游油气为主要原料的石油化工的发展成本。表现在石油公司经营方面，下游炼化和化工的投资回报率较同期多有较大幅度增长，行业发展模式在发生一定的变化，高油价下上游油气勘探开发兴起热潮的现象正在成为发展历史。

　　二、2016年全球油气市场运行宏观判断

　　2016年全球油气市场的主线依然离不开低油价，但是又有新的特点，即整个行业在低油价下稳定发展。如果说2015年全球油气市场还处在低油价下的适应期，行业主体努力适应油价下行的侵袭，那么2016年全球油气市场运行估计将在维持低油价的基础上表现出稳定的特征。具体而言，面对低油价，全球石油需求、石油供应在经历了一年多时间的适应期之后趋于稳定。石油行业在经历了行业主体降薪裁员与大幅削减投资等相对激进的手段影响之后逐渐趋于稳定，旧的发展均衡体系被打破，新的均衡逐步建立。

　　（一）油气生产与消费稳定决定了供需基本面因素稳定

　　历史数据显示，全球油气储产量在过去数十年里一直保持平稳增长，具体数据见BP能源统计。2016年这一历史“规律”不会被打破，依然会延续下来。尽管油气消费和油气供应地区分布有差异，但是从宏观层面的总量因素看，油气产量与消费量基本是一致的，关于全球范围内油气供需总量平衡并无太多的悬念。当然，供需在某些局部时段会出现一定的偏离，表现出供大于求或者供小于求的局面，这些问题会在偏离出现之后通过库存的调整与产量增产或者消费控制等手段予以平衡。从2010年以来供需表现看，油气供需自2015年年初以来多数时间表现出供应充分，需求相对低迷特点，这一点与2010～2014年这一周期有较大程度不同。供大于求现象有长时间的延续造成一定程度的油气库存。从全球经济发展走势看，2016年经济全面复苏的可能性似乎并不大，在此形势下油气需求不会有较大幅度增长，需求增量主要来自中国、日本、印度、韩国等新兴经济体或资源缺乏的亚洲国家，欧美国家的油气需求相对稳定或者呈微弱增长。受需求不振及市场机制的调节影响，2016年全球原油天然气产量增速估计会有所下调，最终与慢节拍的油气需求保持一致，从而实现总量层次的供需平衡。供大于求的格局已经使得2015年年底的油价再一次出现下跌，局部时段跌至40美元/桶以下，这一现象很有可能会延续至2016年年初。低价位对新的年度的油气产量无疑会产生不利影响，造成油气生产开局不利。EIA估计全球油气产量在2016年的表现是年初下降，下半年开始略有回升。

　　从油气产量增长构成看，业已形成的主要油气增量的地区分布将略有变化。2015年的全球油气产量增长部分主要来自欧佩克和北美。2016年将会有所不同，表现为油气产量增量主要来自欧佩克，但是欧佩克的油气增量规模将会较2015年缩小，而北美的油气产量可能出现负增长，这一点与2015年的产量正增长有较大不同。北美油气产量下降主要是低油气价格限制了业界投资导致拉动油气产量增长的主力页岩油气产量下降，2015年下半年以来美国的页岩油气产量就是在不断下降的油价冲击下出现拐点。不过由于页岩油气生产商发展能力较为顽强，他们致力于通过技术创新及管理来降本，一定程度上抵消了低油价的产量降产效应，因而北美产量即使是负增长，下降幅度估计不会太大。特别是美国原油出口禁令在2015年年末解禁之后，页岩油将更多的流向全球市场，为众多页岩油气生产商找到产品出路，或许页岩油气产量还将因之上扬。北美之外的油气产量在低油价冲击以及多数石油公司减投形势下可能出现微弱下降。

　　（二）油气价格低位运行具有现实基础

　　如前所述，2015年末国际油价再一次下降，局部时点降至40美元/桶以下，再一次影响人们的心理预期。有分析家甚至认为油价跌至20美元/桶的可能性都有。2015年下半年笔者对国际范围内数家咨询机构的油价预测结果进行统计，发现多数机构对2016年的油价预期是50美元/桶～60美元/桶。从实体经济运行层面看，2016年低油价延续的可能性很大。页岩油勘探开发自2010年在北美兴起后，世界油气供应中心不能说完全西移，但原油供应实现多极化的说法并不夸张。北美成为全球石油天然气新的供应极之后，之前年度对原油价格有重要影响的地缘政治因素的油价影响权重显著下降。2014～2015年主要产油国所在地区的地缘政治事件并没有消失或减弱，有些冲突还比较激烈和严峻，但油价似乎并未受到太多影响，而是持续表现出下行态势。

　　2016年乃至今后一段时期，判断油价走势究竟是高还是低的关键就在于欧佩克的不减产政策能够持续多久以及北美页岩油开采能否在成本管理上取得大突破。2015年欧佩克的不减产政策曾出现过动摇，有消息称以沙特为代表的欧佩克国家表示愿意减产，但前提条件是部分非欧佩克的油气生产国俄罗斯、墨西哥等都要有限额的相应承诺。欧佩克国家内部在对待稳产减产问题上尚有分歧，期望欧佩克国家与主要的非欧佩克产油国达成完全一致难度估计会很大。如果这种一致性达不成，欧佩克的不减产政策估计还将维持。若再考虑到国际社会对伊制裁解禁之后伊朗油气工业的恢复以及伊朗通过油气出口重新实现油气经济大国梦想的现实需要，考虑美国页岩油气行业技术集成创新已经取得突破和进展以及美国原油出口禁令解除等因素的影响，全球油价在2016年不在低位运行的可能性是很小的。

　　三、2016年全球油气市场运行值得关注的几大动向

　　对全球油气市场的分析，除了关注宏观层面的供需结构以及油气价格因素之外，对于市场运行中一些发展动向特别是具有重要影响的发展动向也有必要保持关注。笔者以为2016年全球油气市场在以下方面的表现会比较有特点。

　　（一）美国原油出口解禁及其后续影响需要持续关注

　　考虑到美国现今在国际原油市场的地位，美国的原油出口解禁问题应该作为2016年原油市场的重要影响因素。实际上就美国而言，是否取消原油出口禁令对其国家利益影响并不大。美国国内的上下游油气产业都很发达。一方面，美国是油气生产大国，已是全球最大的天然气生产国，油气价格走高有利于其上上游油气产业吸引投资，扩大产能。另一方面，美国有庞大而又富有效率的以埃克森美孚公司为代表的炼油产业，每年要大量从国际市场进口原油，原油价格低位有利于其进口，降低炼化成本，对于经济复苏有利。考虑到这一现实的国家利益需要，美国政府应该说没有迫切动机通过政策或其他手段去改善油价，目前国内主张原油出口禁令解禁的主要是以康菲石油公司为代表的独立石油公司及其利益代言人，他们希望通过出口石油实现国内油价与国际油价价差缩小以改善公司经营状况。油价下跌导致北美部分页岩油气商生产经营受损以致于出现少数企业破产现象之后，容易对人们的认识和判断产生误导，认为美国可能出于维护页岩油气产业的需要而采取手段推高油价，实际上这一理由并不是十分充分。但问题的关键在于美国国内是否有足够强大的库存能力以及对轻质原油的消化能力。美国炼油业虽然强大，但炼制的原油平均API仅为31，而2010年API为30，四年间才提升了一个单位，说明现有装置通过改造以适应不断增长的轻质原油供应有一定的难度。通过分析EIA关于美国原油商业库存的数据可以发现，2015年1月份以来美国的原油商业库存大幅攀升，库存压力是解禁的重要影响因素之一。虽然美国于年末解除了长达40年的原油出口禁令，但美国国内有大量反对原油出口解禁的声音，反对者反对原油出口的理由是进口原油将国际卡特尔的经济风险输入到美国国内，尽管有理论上的美国原油出口相当于置换国际原油可能性的存在。原油出口禁令虽然解除，但美国政府明确表示，不排除总统在美国国家利益受到重大影响时重新宣布执行原油出口禁令的可能。

　　（二）资源国油气财税政策普遍“松绑”的可能性较大

　　2015年由于低油价的持续，一些昔日在高油价时期实施苛刻财税条款的资源国开始改变姿态，主动调整财税政策以吸引外资，以保持本国油气产量的稳定。这也是低油价下石油产业发展模式表现出的“抱团取暖”的特点之一，资源国主动与投资者联手抵御低油价寒冬。低油价下不少昔日活跃在国际油气市场舞台的跨国公司均大面积削减投资，大量高风险及高成本投资项目被延后或取消，跨国公司出于改善现金流的需要纷纷抛售非核心资产，对新投资项目的热情和积极性大幅下降，导致资源国油气产业不同程度出现萎缩，进一步影响到这些国家的经济与社会运行。2015年一个比较有代表性的事件就是巴西油气新一轮油气招标遇冷。巴西的深水油气资源一度被寄予厚望，被认为是全球常规油气的重要开发区，是美洲常规油气开发的希望所在之一。业界对2015年巴西油气招标遇冷的原因进行了深入分析，认为巴西国内苛刻的环境政策以及财税政策是造成本轮低油价环境下国际投资者兴趣不高的主因。招标遇冷事件也从另一个方面折射出现如今的石油公司的“资源为王”战略已经发生深层次改变，不再担心资源峰值论，更加重视经济效益与投资回报。低油价下的“抄底”行为对公司决策者而言吸引力已大为下降，这一点在并购市场表现的非常充分。2015年对于众多资源国而言，更多的意味着适应及转型，财税条款如何适应新形势的来临对于这些国家的未来油气产业发展至关重要。鉴于此，他们的财税政策在2016年的低油价持续下会发生实质性的调整以及改变，2016年时全球油气财税条款调整年。

　　（三）石油公司与行业继续过紧日子

　　石油公司的2015年可以说是与低油价进行殊死搏斗的一年。跨国石油公司以及中小公司采取的应对手段大致可以分为降薪与裁员、削减投资、剥离非核心资产、资产优化组合以及科技创新等。从2015年石油公司经营季报的反馈信息看，这些手段取得了一定的效果，但还不足以让公司决策者松一口气，因为季度利润递减幅度较大。以五大石油公司的2015年第三季度季报为例，公司的投资回报水平无一例外的出现同比大幅下降，有些公司下降幅度达到70%～80%。鉴于2016年低油价持续下去的可能性很大，该年度石油行业的萧条期估计还得延续，石油公司还得过紧日子。不过在应对低油价，压缩投资的过程中，石油行业并非坐以待毙和一成不变，他们的经营表现出的一些结构性变化还是值得注意。例如，多数油气公司特别是一体化公司的下游炼化及石油化工业务对整个公司的利润支撑水平有所提升，石油公司下游的投资额在增长。这一现象说明高油价下石油公司集中力量发展上游油气勘探开发的模式正在不同程度地向低油价下重心适度转向下游石油化工模式转型。

　　（四）全球油气并购市场结构出现变化

　　油气并购市场是全球油气市场的重要组成部分。通过分析并购市场的变化，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发现行业发展及变化走向。低油价自2014年中持续以来，全球油气市场并购确实出现了一些戏剧性变化。石油公司更多的表现出资产剥离倾向而不是并购资产，这一点在上游领域表现的特别明显。时间延续至2015年之后，全球油气并购项目的数量呈大幅下降态势，交易金额虽然出现过大幅增长但不足以说明并购形势较好。2015年油气并购金额较大的主要原因是壳牌并购BG交易金额达到800亿美元。总体看来，上游油气并购较为萧条。非常规油气资源产业化浪潮兴起之后，石油峰值伦似乎已经没有了市场，石油公司现如今的行为已经不像上个世纪70～80年代那样出于对资源短缺的恐惧而大肆抢占资源。但是，油气中下游并购与上游并购有所不同，交易金额均不同程度实现增长。2015年第三季度全球管网、运输、油气集输和分发领域的交易超过1000亿美元，同比增长200多亿美元；下游炼化和营销领域的交易金额达到425亿美元，同比增长110亿美元。上中下游业务并购市场的变化再一次验证了石油公司发展重点适度转向中下游，通过资源整合以应对低油价的经营理念的变化。2016年随着低油价、低气价的持续，油气并购市场的这一变化估计还将持续下去。

　　（五）油气投资与成本在2016年将出现一定程度的变化

　　实际上，油价下跌虽然让石油行业利润空间缩水，石油公司的经营形势变得严峻起来，但并不是说石油行业在低油价下就没有了生存空间。历史经验证明，低油价下石油行业亦有生存之道，如同世纪之初全球油价徘徊在9美元/桶～10美元/桶之时，石油公司依然坚持下来了，且受油价影响较大的上游油气产业在低油价下还有一定程度的发展。在油价由高向低转向的过程中，石油行业需要有一个适应期以建立能够与低油价相适应的发展均衡体系，2015年和2016年甚至以后几年可能都属于这个适应期。这一时期随着油价的下跌及低位稳定运行，石油公司的生产成本也会出现不同程度的下降。成本下降一方面来自石油公司内部的管理挖潜与技术创新，另一方面来自导致低油价的低迷经济形势下各种与石油公司生产经营相关的生产要素价格的下滑。数据显示，在2015年一年时间内，各种类型或者说分布于全球不同地区的石油公司的运营成本均出现不同程度下降，其中地处北美的中小公司的成本下降幅度要远高于全球其他地区的公司，且小公司的降本幅度要远高于大公司。此现象也可以视为石油行业内部的一种应对低油价的平衡机制。从发展态势看，2016年低油价的持续会让石油公司及服务公司等企业进一步挖掘管理潜力和技术创新能力以进一步降低公司运行成本，众多公司的“合力”将形成石油行业的降本创新浪潮，从而成为2016年行业运行的一大特色。

　　（六）地缘政治因素影响日渐减弱

　　如前所述，地缘政治冲突及动荡事件一直是历史上影响国际油气市场运行的重要因素。昔日在高油价时期地缘政治事件何时发生以及怎样发生会牵动众多石油行业供需主体的神经。从地缘政治事件发生的概率看，常态化是其特点。每一个年度全球各地都会有大量的与地缘政治有关的事件发生，或大或小，或轻或重。不过近几年低油价下地缘政治动荡事件对油市的影响力似乎在显著下降，特别突出的表现在油价走势几乎对地缘政治“充耳不闻”。比如最近发生的较受关注的俄罗斯与土耳其的冲突，委内瑞拉国内局势动荡以及伊斯兰国发起的恐怖袭击等事件并没有对全球油价带来太多的影响。这些事件在一步步发酵，而油价反而在下降。可以预见，2016年全球地缘政治冲突事件依然会发生，且以新的面目和表现手法出现，属于新常态，但其影响国际油气市场运行特别是对油价的影响权重将同2014和2015年类似，不会出现大的变化。

　　2016年全球石油行业的发展估计将继续沿着低油价这一主线前行，但是在发展的过程中会出现一些新的变化。这种变化可以视为石油行业的自适应和自救，估计会取得一定的效果。2016年全球油气生产稳定，产量保持增长，但增幅可能要较2015年下降。如文中所述，2015年全球油气市场以低油价为主线，2016年则是低油价下的稳定发展。全球油气需求保持平稳或者略有增长，美国、中国等依然是油气主力消费大国。在低油价下的稳定环境中，石油行业的结构性变迁与转型将表现的较为活跃，资金、技术、资源等生产要素将在油气产业链的各个环节持续实现新的整合，这些变化将为低油价下的新的石油市场均衡体系的建立作出贡献。

作　　者：罗佐县   出　　处：《中国石油和化工经济分析》2016年第1期